在第一次和黑袍人,也就是高坂千绪相遇的事,朔月就从那只通讯用纸鹤身上明白了,绝对还有其他潜藏在暗处的人,但是后来却能够牵涉到一个术士家族,朔月却是万万没想到的。
并没有直接询问土御门煌本人的信息,因为这在以后的接触中迟早会了解到;也没有直接询问高坂千修和高坂千绪的信息,因为同在一个屋檐下,想要调查的机会还有很多,甚至直接一点,朔月还可以选择直接询问高坂千绪。
而目前最令朔月在意的,就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和高坂家的姐妹…咳…姐弟之间究竟有何关系,才会使得她会来关注自己。
虽然『神装使』是一种相对于『术士』来说比较少见的存在,但是朔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对自己的关注显然超出了某个限度。
毕竟一方是『名门』的『土御门氏』,一方是普普通通的『契约人偶』,按理来说,像术士这种存在,如先前那样放出使魔进行对话才是标准的流程,而现在朔月却得到与前者直接谈话的机会,这个待遇着实有点隆重。
而且,朔月有一种强烈的预感,身为男性的高坂千修,却能够接受神装使的契约。
这个困扰了朔月许多天的疑问,或许就能通过这条线索逐步发掘出真相。
『还真是…没想到你一开头就给了我一个这么大的问题啊…』
面对朔月的提问,土御门煌似乎并不惊,只是言语中带着几分对往事的思索一般。
见到土御门煌的这幅反应,朔月立即明白了,自己看起来, 似乎掐中了问题的关键。
『这样啊…那我明白了。』
在与朔月对视了几秒后,似乎是确认了朔月的决心,土御门煌微闭双眼点头道。
『不过,为了接下来的讲解能够顺利进行,我还是要在回答之前稍微问一下,关于被神秘世界称之为的「大灾变」的存在,你有多少了解?』
虽说嘴上答应了解答朔月的疑问,但土御门煌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出了一个看似不相干的问题。
不过朔月也并不在意,对方看起来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
既然提起了这个问题,那接下来的事情就必然与之有所关联,所以朔月选择认真地回答。
『大约以十年为周期发生的,因世界壁不稳定而导致的大规模诅咒涌入事件,同时因为高浓度的诅咒聚集,会发生业兽的大规模诞生,因为其规模和影响都较为巨大,因此该类事件被统一命名为「大灾变」。是这样没错吧?』
短暂地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朔月很肯定地道。
因为曾经向高坂千修介绍过有关的事情,所以朔月很快地从记忆中找出了这段话。
『没错,因为业兽拥有无法被普通人看见的特性,因此,像这样的事件,多半会被当做是普通的灾害而被定性。但是其真正的元凶,是不可见的怪物们。小到人口的失踪,大到火灾或是地震,很多无法探明具体成因灾难事件,多半就是由业兽所导致的。』
从桌下取出一把折扇启开,土御门煌轻轻摇扇道。
『火灾?地震?大灾变中也会出现能够导致这种级别破坏的业兽吗?!』
土御门煌的讲解并没有很多修饰,但是其中的几个关键词还是令朔月不由得大惊。
毕竟按照朔月的所获得的知识,能够产生那么大规模的破坏,需要汇聚的诅咒可谓是海量的。
失踪事件可以理解成是因为业兽的捕食,火灾也许是因为业兽恰好拥有放火的能力,在借助无法被认知的特性加持下能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造成大规模的火灾。
但是,地震这种影响范围以数个城市为基础的,真的是业兽可以达到的吗?!
『是,虽然非常不可思议,但是偏偏就是出现了那种级别的存在。』土御门煌缓缓点头道,『你知道吗,在这片土地上,七年前发生的「大灾变」,时至今日我都仍然觉得那是一场噩梦。那家伙,仅仅只是「出生」时所泄露的部分力量,就推平了周围的建筑,让一个小镇成为了废墟。』
『骗人的吧…?那种力量…』
听了土御门煌的描述,朔月有片刻的失神。
仅仅只是刚刚产生就拥有毁灭了一座小镇的力量,这已经是人类无法抗衡的存在了吧?!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觉得像那种恐怖的灾难,绝不可能会是业兽所能做到的。但是很遗憾,那种规模的存在,确确实实地诞生了。』
说到这里,土御门煌的神色变得非常凝重,顿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那不是普通的业兽,而是拥有了「名字」的传说,行走的灾难。』
『「名字」…难道说…!?』朔月的心中突然有一个非常不妙的猜想。
『就是那个难道。』看朔月此刻的反应,土御门煌明白对方已经了解了自己想要传达的讯息,于是点了点头继续道,『七年前曾经降临这个国度的,传说中的灾难。而那个家伙的身份,是「持名业兽」,而它得到的传说,则是这片土地上流传的最广,知名度最高的灾难之兽——「八岐大蛇」。』
八岐大蛇,别称八俣远吕智、八俣远吕知,这片土地上知名度最大的恶兽之一,传闻是一种能带来灾难的凶猛巨蛇,拥有八首八尾,身躯之巨大,能把八个山谷和八个山岗填满。
也因为这奇特的体态特征,才得名『八岐大蛇』。
而有趣的是,在这种恶兽的尾巴中,却藏着这片国度最锋利的剑——『天丛云』。
『果然…只是依靠量的话,想要堆砌出这种级别的天灾近乎不可能…但是如果是获得了「传闻」的加持,那么出现这种级别的存在…也不是不可能啊…』
和神装使以信仰作为力量源泉相同,业兽的诞生需要一定程度的诅咒积累。
但是,如果只是单纯的诅咒堆砌在一起,那就不过是杂乱无章的空洞之物。
例如高坂千修在小巷中所消灭的那三只骷髅业兽,虽说有一定程度的攻击力,但是身体还是太过脆弱了。可以说,那就是最低等的业兽之一,妥妥的杂鱼角色。
但是,如果围绕着这个业兽诞生出属于它的传闻的话,业兽就会得到传闻的加持,最终得以进化。
就像是神装使也会因为所拥有的神明相关的传说而得到强化一样。
在高坂千修的首战所斩杀的利爪业兽,就很有可能受到了来自『吸血鬼』传说的些许加持。
如果不是在最终对决之前疑似已经被高坂千绪打到重伤的话,以那时候的高坂千修所能发挥的力量是很难抵挡住全盛状态的利爪业兽。
而只是沾染了一点点的传闻,就已经使得那只业兽的实力拥有接近中级的水准。
可想而知如果完全获得了『吸血鬼』的传闻加持,不死性、超速再生、飞行、怪力、利爪,每一个属于传闻中吸血鬼的能力都会被完美地继承下来。
而依靠这些能力,那只业兽想要扼杀新生的高坂千修简直易如反掌。
『不对…我还是有一些疑问。』朔月左右晃了晃头道,『虽说持有传说的业兽能力会得到极大的强化。但是,如果没有得到一定时间的持续加持的话,也是无法发挥出完全的力量的。所以按理来说,那种潜在的威胁应该在一开始就会被围剿,为什么还会成长起来呢?』紧盯着土御门煌的面庞,朔月质问道。
能够瞬间将一座城镇抹掉的力量,朔月可不相信那是凭空出现的。
(最近忙,来迟了…对不住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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